“报……”
探子飞奔而来,朱儁、袁遗心下一惊。
“报将军,虎牢关有万卒杀出,距离我军十里!”
“虎牢关?你确认虎牢关有万卒杀出?可有探出领兵之人是谁?”
“小人不知领兵之人是谁,只见旗帜上是‘吕’字。”
“吕字旗?”
袁遗一阵疑惑,朱儁面无表情看向虎牢关方向,轻吐了个名字。
“吕布。”
“吕布?可是杀了丁建阳的那个吕布?”
“哼!除了那无君无父之人还能是谁?”
朱儁眼中闪过不屑、愤怒, 尤为愤怒吕布杀丁原,若当日丁原不死,或许事情还不至于如此。
“哼!”
“竖子猖狂,区区万人也敢前来送死?传令全军就地休息两刻钟。”
袁遗大惊,忙说道:“贼人近在咫尺,将军让军卒就地休息,朱将军,此事是否不妥?”
朱儁笑道:“袁太守不用担心,贼人与我军相距十里, 若是察觉到我军正散漫休息,肯定会加速前来,而我军正可以逸待劳。”
“虎牢关前来一万兵马,刘繇将军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我军停留在此处,那吕布就要远离虎牢关十里,刘繇将军或可趁机攻打空虚的虎牢关,或可前来与我军夹击那吕布,无论刘繇将军如何选择都不失明智之举。”
听了朱儁这么说,袁遗这才突然醒悟过来,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朱将军果然英明!”
袁遗原本还暗自不满朱儁让广武城、敖仓兵马自顾自沿河前往成皋,毕竟这意味着他们少了两万可用兵马,直到现在才明白刘繇领两万兵马的用意。
朱儁突然停住脚步休整,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吕布、李蒙耳中……
“正在树林中休息?你确定?”
“小的十分确定!贼人正在数里外林中休息!”
吕布不屑看向数里外, 冷哼道:“看来那朱儁也是浪得虚名, 传令全军立即加快速度……”
“等等!”
李蒙皱眉道:“那朱儁是军中宿将, 我军万人来袭,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此中定然有诈, 吕将军是不是让兄弟们暂时歇息一二?”
吕布顿时冷脸不悦,冷哼道:“李都尉若是畏惧一群乌合之众,可以现在就回虎牢关,本将军一人足以斩下那朱儁老儿头颅!”
李蒙顿时恼了,冷哼道:“吕将军既然一人可以斩下朱儁头颅,李某这就带着五千兄弟回返……”
“你敢——”
吕布眼睛微眯,李蒙大手不由摸向腰间……
“哼!”
吕布冷脸看向传令兵。
“聋了吗?立即加速行军,违令者斩!”
“诺!”
见李蒙不再开口,传令兵忙翻身上马传达军令,而吕布则踢马奔向前阵,只是胯下战马却不是赤兔,当日与北地营董越发生冲突时,他逃得一命,赤兔马却成了俘虏,或许是董越极为愤怒,就是扣着战马不还,董卓让李儒私下里讨要时,董越睁眼说瞎话,说赤兔马已死, 转手就送给了三丫当坐骑。
李儒没能将赤兔马讨要回来,报告给董卓时,董卓暗自生气却无可奈何,只得又重新送了吕布一匹“兔”马,是一匹大通河马。
董越若将赤兔马送给了任何一员将领,董卓都能黑着脸讨要回来,可落到了三丫手里后,他就只能作罢,总不能他一个长辈还欺负晚辈的家眷吧?况且还是吕布自己先用兵器伤了人命。
董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此事却成了吕布的人生耻辱。
整个河南尹地盘都成了董虎的地盘,估计董卓不乐意无数麦子全便宜了浑小子,就让董瑁抽调三四万兵马进入雒阳收割麦子。
割麦子又不是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