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是苦役般的脏活,各军自是不会让身强力壮的兵卒去割麦子、打场的,身强力壮的兵卒也不乐意做这样的苦活、累活,按理说,吕布也不应该出现在辎重兵当中,可他偏偏还就跟着跑了过来。
跟着前来雒阳就前来好了,他倒是老老实实磨镰刀准备割麦子啊?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的董瑁,先是跑到颍川郡,想要趁机大捞一把,结果却与董罴、董放起了冲突,双方差点动了刀子。
退出了颍川郡后,董虎就送给了董瑁一封信件,若仅仅只是恼怒不满吕布的所作所为还罢,可董虎偏偏还让朝廷另行任命豫州刺史、颍川郡太守。
董虎在吕布事情上极为强势,董瑁知道父亲听了后肯定会不满的,就八百里加急向长安送了封信件,之后就是董旻、董璜、樊稠、胡轸等人全跑来了雒阳,之后就有了吕布跑去了虎牢关。
按照董虎之前与董卓去了封信件的意思,雒阳会有四个总管,即“南阳郡、河内郡、虎牢关以东十一县、大谷关以东两县”四个总管,而现在又增加了一个颍川郡太守,吕布在颍川郡闹一闹,董虎就拿出了一个颍川郡太守、豫州刺史,那是不是说……吕布再闹一闹,那个浑小子还会吐出一两个总管来?
董璜出面支持,董旻、樊稠、胡轸等人全当视而不见,但当董瑁、徐荣不悦时,几人又不着痕迹打压几下,于是就有了吕布趁着押解粮食辎重时,一举按住了李蒙。
吕布的强势让李蒙心下恼火,又不得不带着兵马杀向正在休息的朱儁三万兵马,可他却不知道,背后正有一支两万兵马在悄悄靠近……
一万兵马急吼吼跑到朱儁面前,看到数百米外的严整军阵,吕布心下顿感不妙,可看到冷脸的李蒙后,又是一声冷哼。
“哼!”
吕布高举方天画戟,正待缓缓上前,李蒙猛然踢马阻止。
“吕将军,我军已经急行了半日,正值兵卒疲惫之时,若贼军涣散无心一战,我军尚可一鼓而下,可此时贼人军阵严谨,若此时发动进攻,岂不是故意让兵卒送死?”
吕布不悦道:“贼人军阵看似严谨,然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你若怯懦不敢战就滚一边去!”
李蒙鼻息一阵粗重,强压下怒火道:“将军还请慎重,此战将军若败,董帅肯定会恼怒不满的……”
“闭嘴!”
吕布猛然大怒,瞬间将大戟架在李蒙脖颈上。
“一再惑乱军心,你真当本将军不敢杀你——”
众将心下一惊,随军而来的陈宫忙上前劝解。
“将军还请息怒,正值贼人当前,未战先杀大将,不祥!”
“哼!”
吕布收回大戟,冷脸看向数百米外的严整军阵
“李蒙听令!”
“本将军令你为前军,只需前进不许后退,旦有后退者,斩!”
宋宪、魏续、郝萌等人全面面相觑,曹性见李蒙眼珠子都红了,正待开口劝解,成廉却拉了他一把。
“李蒙,你敢不领军令?”
“真当某不敢杀你——”
李蒙呼吸沉重……
“李蒙领命,领的是大公子之命!是徐将军之命!”
“哼!”
李蒙转身就走。
“吕布小儿,今日无论胜负,你这辈自都甭想走出长安三辅一步。”
李蒙翻身上马,又冷冷看向吕布、陈宫、宋宪、魏续等人,重重吐了口唾沫,这才猛然踢动战马,而他的鄙视让吕布双眼通红,举着大戟就要刺死了眼前的混蛋,陈宫却猛然将他拉住。
“将军今日做的确实过火了,这么做会彻底激怒了所有军中将领,恐非善事啊……”
陈宫神色郑重,李蒙不是普通将领,而是董卓最为亲信重将徐荣的手下,而今日……吕布显然是刻意要让李蒙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