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能不能说服我。”
“我之前告诉过你,我爹爹是个五品言官,家中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忌惮几分的能耐,得君上青睐才能举家搬进京都,每天在内宫朝堂上勾心斗角,今日得罪这个,明日又得罪那个,顺了君上心意,会结下仇家,若哪天逆了君上心思,可能就是满门抄斩!这样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怕了,不想再过了。但是你们这样的家世就不一样,君上会顾及你们家的地位不敢动摇,哪个将领也不敢对你们多说什么,你们从来不用担心第二天会不会活着。我爹爹每天去上朝我跟弟弟都在家里害怕,害怕爹爹进了宫就回不来了。如果我手里有这些宝贝经书,那以后,我跟我爹爹弟弟,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箫祁韵大声说完后,定睛看着沄洺,小声说:“这个理由,够了吗?”
霍沄洺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眼中的隐藏是什么,她竟每天这样担惊受怕过日子,这过的是什么鬼日子。
她上前一步,又说了一句:“你会帮我的,是吗?”
霍沄洺出于理智犹豫了,但面前人眼中的莹莹泪光遮不住她的野心和她对现在生活的厌恶,她终于还是撕破了她隐藏很久的闺秀样,终于还是给了自己一个真实的样子,但这份真实,更让沄洺没有理由拒绝。她这样的担惊受怕,自己当初也有过。
他的犹豫考量落在箫祁韵眼中就是一句拒绝的话。
“对不起,打扰了,今天这一切,请你当作没发生过。”箫祁韵发泄完,一瞬间收回了自己的脾气,又是那个温文尔雅,说话轻声的闺秀了。
霍沄洺倏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他一下子站起身来,凑近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低头用一个吻封住了她接下去想说的话。
身后的羽泽见状,立刻去关上了门,顺便把自己关在了外面,非礼勿视的道理,他从小就明白。
箫祁韵被这一揽,喜鹊锁上的小铃铛铃铃作响,她顺势踮起脚尖迎上那吻,将手搂在他腰上,衣袖滑落下来,露出她的香肌雪白,还有手腕上那只梁上燕的银镯子。
片刻,霍沄洺抬起头,二人都是唇红如血,面颊上因冲动留下两团红晕。
“我陪你去。”霍沄洺几个字就表明了态度。
无论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所有的例外都给了她一个人。就算是不对,他陪她做了,也就无憾。
他说完这四个字,就看见他的姑娘脸上又出现了笑,这次的笑和之前不同,有一些真实。
他希望,给她心安,护她周全,让她能有一往情深的天真。
“那,今天夜里就行动。”箫祁韵微微启唇,瞬间山河崩塌,霍沄洺脑子里的忠孝仁义全都消失不见。
“好。”霍沄洺应下。
他知道这件事无论做不做都是错,但他希望,他的一句“好”,能带给她安全感,能让她有个依靠。
“箫小姐慢走。”羽泽在门口送走箫祁韵,才进了屋。
“少爷,你答应了?”
“嗯,你去厨房找罗娘要一羹酒酿圆子,咱们去找佩哲,这件事得要他知道。”
“你想清楚了少爷,若是让二爷知道,您又得受一顿教训。而且这可是偷盗,被抓住是要送官的,咱们本来就跟尹家少爷结仇了,若是真落在他爹手上......”羽泽还是劝霍沄洺想清楚再说。
霍沄洺一句话打断他,“如果我不去,她跟她弟弟根本没有胜算,被抓住的可能性更大,你放心吧,一旦有危险,我立刻撤出来,不会被抓住的。”
霍沄洺的语气像是深思熟虑过的,羽泽也明白他的少爷,从来都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
“是,我这就去。”
羽泽用食盒装着一羹酒酿圆子,回到清云轩。
习武堂,
“师父!”霍沄洺站在门外,欠出去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