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好孩子。”
羽泽看着少爷这么难受,心里倏然迸发出很多力量,他转身出了清云轩,牵了马就出了霍府。
霍沄洺到桌子前坐下,二爷给他倒了酒,师徒俩第一次这样子坐在一起喝酒,他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峰家的酒,味美,极甘,确实是浇愁好物,但是峰家的酒,不知为何,总是极能醉人。
“她既然选了前程,弃了你,你就应该振作,趁早走出来,师父给你选个更好的,把她替换了。”二爷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安慰他。
可是,谁又能替换掉内心的一片赤诚,此时此刻的霍沄洺,觉得自己好似被无数道理挤压,满腔欣喜都化作孤勇,过去的点滴爱意,那些无数次的幻想,都好似被挤压成齑粉,在这阳春月骤然被风吹散,连空气中的些许,都不曾给他留下。
安慰的话都不真心,真心的话都不好听。
羽泽快马加鞭到俞川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了,他鼓起勇气敲了箫府的门,却换来守门人的一顿斥骂,他没有停,一直敲一直敲。
终于,他面前的,是箫祁韵了。
箫祁韵面上看不出一丝悲痛,她对着羽泽说:“这么晚了,你家少爷让你过来干嘛?都说了不想见。”
羽泽站在箫祁韵面前,态度十分刚硬:“箫小姐!不是我家少爷让我过来的,是我自己想跟您说几句话。”
箫祁韵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以对一个下人的语气跟羽泽说话,她说:“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非要这么晚来打扰。”
羽泽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箫小姐,今日羽泽贸然来打扰,是我的不对,但是羽泽实在是不能不说。您不想见我家少爷,难道他对您的好,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吗?”
箫祁韵沉默。
“有什么话,您不能跟我家少爷解释清楚呢?他是如此一个高傲的性子,现下正在家里躲着哭,您想想,您把我家少爷,伤的多重!这份伤痛,您怎么就不能自己跟他好好解释呢!就算您选了前程,选了您箫家的荣耀,您也是可以跟我家少爷说清楚的呀!”
羽泽激动地冲着箫祁韵大声说到,“您不知道那手镯是他亲手做的!从打磨到雕刻,半分没让匠人上手,伤了他的双手都没有一句怨言!就是为了送您一个不一样的生辰礼物!他给您的喜鹊锁,是走遍了京中所有的店铺,花光了手中的银钱,才得的。他每次去见您,都要静心打扮,每次想到跟您一起出去,他都高兴地睡不着觉!他每个月的零用钱都花在您身上,他愿意陪您去吃他不喜欢的东西,愿意穿他不喜欢的浅色,愿意为了您,跟我家爷嚷叫,为了您,顶撞他最最尊敬的夫人。还有上次瞫家的事情,惹恼了二爷要将少爷赶出门去,都闹成那样了,我家少爷依旧说下次还会帮您。这些您都不知道吧!您又怎么会知道?您根本就从来没将我家少爷放在心上过!您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羽泽嚷得歇斯底里,他避退所有的理智与教养,只为了在这里替他的少爷讨要一个交代。
羽泽将所有话都说出来,嚷地他脖子上的青筋尽数显出,他已经忍了很久了,每次少爷都不许他说,这次,他终于全部说出来了。
“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箫祁韵听完羽泽的话,眼睛里也明显有泪光闪烁,这么长时间了,她又不是石头心,怎么会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呢。
箫祁韵跟羽泽说:“我嫁给亦家大少爷之后,他可以帮我爹爹重回庙堂,可以给我弟弟找个家学上,如果他有出息考回个功名来,以后我们全家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可你家少爷呢?他除了情爱能给我什么?”
箫祁韵也有些失控,她大声对羽泽说:“我要情爱没有用!我要的是我箫家的荣耀!我爹爹的官名和我弟弟的前程!这些你家少爷都给不了我!但是亦家大少爷可以!”
“那您和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