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是他自言自语似的唠叨,时宇和剑开天本想等他少许清醒后再询问,可此言一出,顿时抓住了二人的疑惑。
时宇急忙开口发问:“秦老先生,在下正有疑惑,为何我等元力不损,而您却分毫未剩?不瞒您说,我也是听您喊出元力尽去,这才起意相救。”
“嗯?”秦克阳闻言双眉竖直,满面难信地说道:“二位上了净真灵台,难道还有秘法可以自保?那他们又怎可能把毫发无伤的二位投入这血戮岛?”
“血戮岛?您说这只是个岛屿?这般庞大?净真灵台又是哪里?”时宇的眉毛也挤在了一处,他和剑开天奔行数日,居然没发现这只是个岛屿,那这岛屿之巨堪比小半主陆。
秦克阳狐疑地看着时宇,又扭头看看正抱着宝贝大剑凝神倾听的剑开天,沉思片刻说道:“二位到底何人?不曾上过净真灵台?那是如何落入此界?老朽颇为疑惑。”
“前辈不急,也不用疑心我等身份,我二人只是路过此界,初来乍到就落在此处,对一切都是一无所知,若老丈不吝赐教,离去之日必有老丈同行。”时宇觉得秦克阳所知颇多,正是奇货可居,许他一个离界诺言,希望他能言明此界秘密。
“你俩是自己跑来的?还能逃走?”秦克阳憔悴的面色陡然明亮,一副回光返照的样子,说话也不再那么雅致绵柔,吓得时宇赶紧度入少许元力镇伏他激荡的心脉,生怕他脆弱身板撑不住心血冲涌,这时候死了可不划算。
“老头!你说什么呢!爷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是想在此界玩玩罢了!什么叫逃走!谁挡得爷爷一剑!”剑开天狂妄大话喷出,狠厉莽夫的形象尽展无遗,加之他突然起身胡乱挥舞巨剑,轻易割出道道空间裂隙。
秦克阳瞪圆了眼珠看他不住割开空间,目光透去那的确是虚空而非大界阵壁。若不是自己无力,裂隙又不足容身挤入,真想一头扎进去远远逃走。
“好!好!好!”秦克阳连道三个好,仅此一手,他自认即便是全盛也难望项背,急忙指着倒伏玉瓶说道:“烦请时公子帮我拿来,我再休憩片刻,定将一切告知,只求二位离去时容我老朽一个身位!”
时宇急忙捡起玉瓶塞给秦克阳,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兴奋,心想终于有个愿意开口的人。剑开天躲在一旁冲他挤眉弄眼,很是为自己的适时表演得意。
又是半日无言,秦克阳心中有了生的希望,恢复效果奇佳,亮堂堂面色较前大为改观。
看着时宇和剑开天并排坐着等他详述,秦克阳也不耽搁,当即开口滔滔不绝讲起自己的经历。
“老朽已历四千余纪年,修为亦有一千四百八十纪……”
时宇一听,心下骇然,这等直追墨域澹的大能,居然沦落到此等田地,甚是凄惨。
不等他多想,秦克阳又再说道:“老夫在三门界也是一方强雄,除了勤勉修炼,就只不时游历各界寻那更进良机。
却不意,一日纵行虚空忽陷困境,老夫竟落入未知迷阵。
即便如此,老夫心内并无惊慌,游遍千万大界,能与老夫我一较高下者不过寥寥,虽不能强破迷阵脱身而出,自保亦应无碍。
呼唤阵主相见无果,老夫干脆就在阵中静等,毕竟也能感知那迷阵一直在将老夫挪移,终有一日会有结果。”
听到这里,时宇突然插话:“前辈您在那阵中,未有任何异样?有没有异物攻击神魂,让您老陷入失神昏迷?”
秦克阳被时宇打断,细思片刻摇头道:“当时除了漆黑一片,感知不断移位,没有任何异状。”
时宇点点头,心道通往真武神界的通道和大虚仙界的炼魂道大为不同,而后示意秦克阳继续讲述。
“直到一日,老夫眼前骤亮,落在一处秘殿,他们称为净真殿。殿内林林总总百十根柱子立在高台上,几乎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