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都捆着一名修士。
几个修为颇高的修士正围着柱子静坐,将数根长针插在被锁修士体窍内,不住猎取元力。老夫当即心下大怒,才知道迷阵主人竟然如此下作,肆意捕捉各界修士强取元力,这与邪魔外道当是一路!”
时宇脸色一红,不自然地扭扭身子,心中一阵发虚,剑开天呵呵怪笑几声,连连点头称是。
秦克阳只当时宇久坐不适,继续讲道:“那些正在抢夺元力的修士,见我入殿也不搭理,最多看一眼便继续无耻行径。老夫虽怒,可也不是莽撞之人,巡视周遭并无明显机关,便想着催发神念探查暗处,顺便摸摸这些修士境界高低。
哪知才催发神魂,没来由的一阵无形重击竟将我神魂尽数击碎,情急之下老夫元力尽展,四下乱攻想要重创暗处高人,或是至少让他忙于抵挡,老夫也好有机会夺路而逃。
可惜我想得太过简单,所有攻伐无一建功。慌乱中更是思虑不周,都已神魂重创,居然还想着神念探路寻找突破,又是更重神伤迫得老夫我踉踉跄跄跪倒殿中。几个正在夺取他人元力的修士这才丢下手中的其他修士,走上前来拖起我,也绑在一根柱上。
其中一个略长者对我修为很是看重,他的地位也应是最高,周边修士都称他武神。
这武神指使众人将我置于净真灵台,呵呵,倒是对我看重,竟把我竖在最中心,几番施法后告知我这净真灵台从不见有人可逃,哪怕我是亿万年来唯一连抗两道天齑的都不行。让我熄了逃脱之心,其实,那时的我早已无力挣扎。”
“天齑?”时宇打断了秦克阳,“你说那种神魂重创就叫天齑?”
秦克阳不知时宇为何如此发问,点点头说道:“那武神与我还算有些交流,曾说神魂修炼旁门左道,一入此界必受圣神天齑,二位难道不曾?”
“有!大受其害!”时宇心道自己幸亏修炼了煅神,才堪堪抵御天齑之苦。不然牧琉等人不知究竟,恐怕也是一入此界就要遭受重创。而且此界凡俗也可召唤天齑镇压异界修士,需得万分小心。
想到这里,时宇看看剑开天,琢磨为何他如此特别,大虚、真武两界都与他无碍。
见时宇只顾沉思不再发问,秦克阳继续说道:“唉!短短几日,十余修士将我元力一抢而空,加之神魂重创,我与废人无异。”
“几日?这么快!”时宇再次惊呼。
“是啊,谁可曾想,这真武神界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夺元秘法。几人将我元力夺尽,便将我解下石柱,说什么扔入兽栏饲兽。呵呵!老夫何曾受此奇耻大辱,哪怕再无修为也要咬下这些邪魔一块皮肉来,扑过去一口啃向说要将我喂兽的修士。
此举反倒为我赢得生机,他们说我有真武秉性,不似其他界外修士一失修为便心若死灰。当我面商讨如何处置残躯。可怜我当时一心求死却不得,浑身无力瘫软如泥,如同卧榻老弱。
那些个修士,有的说将我编入奴籍,留在学府当那功法编修,尽最后一点用处;有的说我修为难测,恐生意外事端,直接杀了了事;又有人说不如投入武神殿,让那些武神夺我身躯,也许能挽回一二大能……几番争论下来,我也算摸到些脉络,知晓这真武界一些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