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骂得更加难听:“叶苏安,谁给你本事让你拿枪指着人!这枪是谁给你?人呢?!给我去警署叫警察!”
“你要是真敢喂我儿一个弹,叶老板,我就让你你易水楼过不去今晚!”
叶苏安还是稳稳当当,没有一点儿怯场,场人都开始心惊胆跳,纳闷叶老板这是哪胆量,莫非是疯了不成?
苏安这儿突然开口,“贺二爷,您觉得我这一枪开出去,是不是就没了活路了?”
李老爷气得怒发冲冠,正要嘲讽这贺长淮有什么关系,贺长淮就朗声笑起,戴着烟灰围巾被沉重黑色大衣压身下,“叶老板尽管开,我贺某人自然是保你无事。”
“……”李老爷胸口剧烈起伏,不敢置信,“贺长淮!”
苏安低低笑了两声,“二爷说可当真?”
贺长淮,“我贺长淮说话就放这儿了,说一不二。”
“二爷是个英雄。”苏安声色好,音调穿透力极强,听他说话就是一种享受,贺长淮被叫了一声英雄,别说,耳朵竟涨红了一块。
苏安继续慢慢悠悠道:“李少爷,您听见二爷说话了么?您说我这枪现还敢不敢开。”
李簧被枪口指着,眼泪鼻涕儿一块往下流,“叶老板,不就是要钱吗,我给钱!我给钱还不行么!”
“给多少?”
“您要多少就给多少!求求您高抬贵赶紧收起这家伙,走火了怎么办?!”
苏安收起家伙,李府几个老爷少爷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管家去拿了银圆票,长石接过钱,苏安才上前一步同李老爷笑道:“李老爷,今日得罪了。”
李老爷黑着脸怒瞪他。
“只是李四少爷今日必须得把这事结了,”苏安轻声软语地道,“前一次玩死戏事就传得满城风雨,要是再一次这事,您说可该怎么办呀。”
李老爷表情一扭,死死攥着拐杖没说出话。
叶苏安眼波划过一旁贺长淮,什么都没说,却好似千言万语已传递了过去,“那么我就告辞了,李老爷,莫送。”
说完,他带着易水楼戏班人从容离开。贺长淮不由追着他背影,人影交叠中看得不甚太清。良久,他哼笑一声,帽檐底下薄唇勾起。
“长淮啊,”李老爷努力让语气温下,免得惹怒了表侄,“叶老板里家伙,是你给他?哎呀,这东怎么能随便给人!你瞧瞧今天,叶老板都敢拿家伙指着你表弟,这可是你亲表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心里也难免愧疚,瞧瞧叶苏安,他现都欺负到了我们前,你这……唉。”
贺长淮收了笑,眉眼之间显得冷酷非常,“表叔,你这是说我做错了?”
李老爷额头冷汗留下,顿时想打醒自己,“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思。”
“最好没有,”贺长淮淡淡道,用带着黑色皮套指顶了顶帽檐,“你最好也不要想着去找叶老板麻烦,要是我没记错,给您提个醒,那家伙里还有六发弹。我已跟叶老板保证过开枪没事了,要是叶老板真送您一颗弹儿,这事只能白挨。”
李老爷打了个冷颤,李连站一边,看着这几天每日玩一起贺长淮,顿时升起一阵刺骨冷。
他还说贺长淮北方风评怎么那般野蛮?这几天明明都是里气好说话新派青年,原贺长淮本性这么无情,哪怕是他表叔,挨了一儿也只能白挨。
只是因叶老板一句话。
李连心底一寒,警告自己更要小心以待。
苏安带着人回去就直奔纪玉休息地方,谁曾想还没到,后院就有一片尖叫声传。
“玉!!!”
“不要——”
“快回!”
苏安头皮一炸,倏地拎起长衫快步往后院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已跑了起。一路上人都是神色茫然,穿着深蓝、青黑衣裳人四处跑动,远方天空阴了头,暗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