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乍闻简略,细品却觉写尽了此间意味。令人再想论诗,怕是写无可写了,除非故意唱反调另辟蹊径。
与你虽只相识三日,我却已经懒于诗词了。”“朱大人你诗书双绝,名满京华,又何须消沉。在下也实在当不得谬赞。”李估连连谦虚几句。
进子内院静室”有小厮上茶。
李估本想问问宫中事,以备后用。但又一想,他那中书舍人八字才有一撇,远不到可以外泄时候,还是不要乱问了,免生事端。随意找了个话题道:,“前夜送林驸马回府,为何放鹤先生驻足不前,却叫在下险些受了无妄之灾。此事不甚厚道啊,不合阁下的名声。”
朱部郎面露几许尴尬,道:,“实不相瞒,我却是怕见那归德千岁。”
,“你这身份怕她?”李估诧异道:,“在下有些不可思议。”
朱部郎低声道:“你不在京中为官,不晓得归德千岁的厉害。”
李估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以后常常行走宫廷,这种八卦了解的越多当然越好。
“我只说两件事。当今天子幼年失怙,圣母忙于视政而疏于管教,曾受随身内监所yòu,溺于嬉戏而荒废读书,诸翰林皆不能阻。归德千岁此时年方十四,持先皇牌位,解天子左右六内监,一齐杖毙于东华门内。其时满朝震肃。”
虽然是好多年前的事,但此时李估也震肃了,“第二件,景和之初,太妃所生皇长子,封藩却迟不就国,对天子大加嘲讽,满朝疑惧。归德千岁力囚其于宗庙,三日不给米食,迫其悔过出京。对了,那个太妃一年后就薨了。”
最后朱部郎叹道:,“归德千岁威容德器冠于宫禁。如今太后秉国政,天子未大婚,六宫无主,皆由归德千岁代管。本官身为驸马教习,实在不称职,叫长公主多有怨言,所以一直愧不敢见。”
说白了,朱部郎和林驸马惺惺相惜,名为师徒实为文友。常一起偷偷有个花天酒地什么的,当然招惹归德长公主不快。
李估听得真是瞠目结舌,后怕到汗如雨下、汗出如浆,那天他竟然说了句归德长公主是哪一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万幸中的万幸,后面见机的快,装低做小补救回来了。
不得不又一次念叨,经验主义害死人哪。这个活公主绝对不是史书上的公主,上辈子看了几本明史就自以为是真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