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正坐在营帐内,手中拿着一封胡善祥寄来的信件。他静静地阅读着每一行字,仿佛能够感受到胡善祥写信时的心情。信中写道:“这段时间,孩子在我腹中愈发活跃,时常用他那小小的手脚踢打着我的肚子。想必将来定是个淘气的小家伙。”朱瞻基微微一笑,想象着未来孩子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期待。接着,胡善祥提到中秋节即将临近,宫中上上下下都在忙碌地筹备节日。她和孩子都十分想念他,希望他在外一切安好,保重自己。朱瞻基默默地将信放下,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之情。
尽管这场战役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并无太大难度,但长时间离家征战,却是他生平首次体验到如此深刻的思乡之苦。此刻,他无比渴望能够回到家人身边,与他们共度佳节。然而,身为一国之太孙,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必须坚守岗位,为国家和子民而战。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笔,给胡善祥回信。他在信中表达了对她和孩子的深深牵挂,表示会平安归来。同时,他也嘱咐胡善祥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待他凯旋的那一天。写完信后,朱瞻基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好,交给身旁的侍卫,嘱托他务必将信安全送达胡善祥手中。
而孙宝珠也写了一封信,上面期期艾艾写着:别后涕流连,相思情悲满。忆子腹糜烂,肝肠尺寸断。道近不得数,遂致盛寒违。不见东流水。何时复西归。孙宝珠自小喜欢吟诗作对,这一点跟他完全不同,他虽然知道意思,但是完全不能感同身受。只要两人能和睦相处,特别是胡善祥怀着孩子,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孙宝珠正在帮忙理账本,原来她觉得处理这些事情是无上的光荣,但是她十来岁就被送进宫里,也没有系统学习过这些,对于这些庞大的数字她是头昏脑胀,不能理解。这时候,宫人进来禀告:“主子,太孙妃派人送东西来了。”孙宝珠诧异道:“你确实?”孙宝珠一直觉得胡善祥就是嫉妒自己,不然的话不会嫉妒她、陷害她,让她关了几个月的禁闭,可是现在胡善祥送东西给自己,难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靛青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装满了葡萄和瓜果的盒子,走进房间后,恭恭敬敬地向孙宝珠行礼请安道:“参见太孙嫔,太孙嫔万福金安。”孙宝珠的目光落在了那盒葡萄和瓜果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语气冷漠地质问道:“这是什么?”
靛青察觉到了孙宝珠的不满,但还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回答说:“这是太孙妃殿下特意让我送过来的,她说这葡萄很是难得,想让您尝尝鲜。”孙宝珠听了靛青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些葡萄和瓜果并不是简单的礼物,而是太孙妃对她的一种挑衅和反击。
然而,孙宝珠并没有立刻发作。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放下吧,替我多谢太孙妃的好意。”说完,她转过身去,不再看那些葡萄一眼。靛青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孙宝珠心里如翻江倒海,这是在讽刺自己吗?这这些东西都是大郎送给她的,我都没有,她倒好,全都给我了,这是在炫耀自己吗?孙宝珠真的恨极了这个人,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会怎么样呢?她的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又不敢,赵王妃的下场太惨了。
靛青继续补充道:“太孙妃还说了,这些东西她现在不对胃口,放着可惜,都是难得的,太孙嫔这段时间辛苦了,您看着要是合胃口,她哪里还有。”这话说得漂亮极了,让孙宝珠没有如何发挥的余地,孙宝珠只能挤出笑脸:“替我多谢太孙妃,至于辛苦那倒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靛青听完这些话,就行礼告退了。
胡善祥躺在床榻上听着靛青的汇报,心里暗笑:这个孙宝珠现在肯定暗地里骂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