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有谁给了你气受?”
一大早就出府的邹承辟此时恰好回来,大将军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御翎这里来,看看她今天怎么样。
等踏进房门,男人首先看到的是站在御翎面前的怀冶,他眉头一皱,自己身边的人是怎样品性,他都知道,正因为如此,他看到怀冶的时候才会皱眉,想必对方刚才跟御翎一定说了些什么话,且还不中听。
等邹承辟又看到室内碎掉的茶盏和跪在地上的侍女时,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不管这些心腹是不是为了自己好,邹承辟下意识就感到不悦。
他想要喜欢谁,难道还要由这些人批准吗?
诚然,他们是他战场上的好搭档,好助手,但这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插手自己感情生活的理由。
邹承辟的不悦表现的十分明显,他从说话到走进室内为止,都没有看向有些格格不入的怀冶。
“便是我受了气,将军又如何?”
有些冷淡的话,御翎方才说自己想要休息后,就重新躺在了椅子上。
哪怕是在面对邹承辟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漫不经心,更没有高看一等的样子。
这样无差别的对待竟然叫怀冶心中升起了一抹诡异的满足感。
“自然是让阿翎消气。”
已经过了好几日,邹承辟对御翎的称呼也由御翎变成了阿翎。
在外威风禀禀的战神,在御翎面前却摆足了姿态,他的话里甚至还隐含了几分讨好。
“消气?”
原本还略显淡淡的女子讥笑了一声,“在这府中最令我消不了气的,就是大将军你本人,怎么,你还要在我面前自刎不成?”
十足的讥讽,还有些刻薄。
邹承辟久久没有出声,情况一时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甚至那站在一旁的怀冶都为了御翎刚刚说的话而捏了一把汗。
他常年呆在将军身边,更清楚对方是怎样的脾气。
将军一向不近女色,甚至那些在战场上妄想用女色的办法求一条活路的,都被将军毫不客气的扔了回去。
他的薄情和冷血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怀冶从没见过邹承辟对哪一位女子和颜悦色过,而御翎是一个意味,但他并不知道,邹承辟这样的人对一个无所依靠的亡国公主有多大耐心。
所有人都在心里憋了一口气的时候,御翎仍旧是原来的模样,她并不因为自己刚才那过于“冒犯”的话而感到不安。
“怀冶,你来这里作甚?”
邹承辟出声了,他坐在了离御翎那张贵妃椅最近的地方,脸上并不见对御翎有何不满。
这让暗中关注他的人将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回将军,属下……”
他只是想要来警告一下御翎注意分寸,顺便劝诫将军离这女子远一点。
青年人的想法几乎写在了脸上,即便他现在对于前者的打算已经消失殆尽,可后者他仍要坚持。
然而没等他再继续回答,邹承辟已经看出了他的来意,男人脸色极为不耐,似有将刚才在御翎身上受的气转移到怀冶身上的嫌疑“行了,若你是想要来劝诫本将军什么,大可不必,回去告诉他们,以后在这件事情上面少插手。”
邹承辟的声音有点冷。
久经沙场的男人身上的气势不是虚的,就算是在他身边待久了的心腹,偶尔见到邹承辟这副样子,心中还是有所畏惧。
怀冶来时就知道任务难办,等亲眼目睹了邹承辟对御翎的态度后,更是觉得不安。
只不过这不安里,除了一开始知晓将军对一名亡国公主如此偏爱后的不安,还多了一些其他情绪。
怀冶走得时候不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