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凝思,回忆窑中布局,睁眼道:“跟我来,窑里中心处或许是关键。”众人虽胆寒,却也知没别的出路,硬着头皮再度踏入。
窑内邪祟见他们折返,攻势更猛,轻纱幻化成绳索缠人,“美人”张牙舞爪扑来。卡森在前奋力劈砍,护住同伴,雷欧身形一闪,借着巧劲穿梭寻路。到了中心,只见一方石台,台上一面铜镜正是规则中严禁触碰之物,此刻镜中光芒闪烁,似藏乾坤。
张逸一咬牙,“事到如今,顾不了规则,这镜八成是阵眼。”他抽出匕首,用刀柄狠狠砸向镜面,刹那间,强光迸射,整个窑内鬼哭神嚎,空间似扭曲变形,众人闭眼蜷缩,只觉天旋地转。待平静后睁眼,迷雾消散,四周恢复正常,美人窑也没了阴森之感,只剩断壁残垣,仿佛那惊悚一夜只是场荒诞旧梦,可身上擦伤、疲惫又证明着经历真实无比,他们相互搀扶着,拖着步子离开这可怕之地,决意将秘密深埋心底,再不涉足险地。
日子渐归平静,张逸重操旧业,在市井街头替人算卦看相,可每至夜晚,美人窑中的凄厉声响、幽冷触感总会闯入梦乡,惊得他冷汗淋漓。艾莉亚回了贵族府邸,却没了往昔骄纵,常对着家族藏书枯坐,试图从泛黄古籍里寻出那美人窑的来龙去脉,可每每深入探寻,恐惧便如潮水漫上心头,让她几近崩溃。
卡森窝在酒馆,借酒浇愁,本以为烈酒能驱散记忆里的惨白枯手、魅惑“美人”,不想越是沉醉,那些可怖景象越是清晰。雷欧则在城中暗处穿梭,凭借敏锐五感留意着异常,他直觉那美人窑之事不会这般轻易了结,似有暗流在市井之下悄然涌动。
一日,城中莫名泛起浓雾,街头巷尾弥漫着腐朽暗香,恰似美人窑中味道。张逸心头一紧,忙寻来艾莉亚、卡森与雷欧。四人碰面,神色凝重,无需多言,便知晓麻烦又至。“那邪祟之地,莫不是要祸及全城?”卡森握紧拳头,巨斧别在腰间,满脸愤懑。
顺着暗香寻去,竟至一处废弃戏园,朱漆大门半掩,内里咿咿呀呀传出婉转戏腔,和着美人窑的魅惑之音如出一辙。雷欧弓身潜入门缝,片刻后回头,“里面像有场诡异好戏,观众席空无一人,台上‘戏子’却自顾自唱念做打,身形缥缈,绝非活人。”
众人鼓足勇气踏入,前脚刚进,大门“哐当”关上,灯火骤灭,唯台上幽光闪烁。“既来之,则安之,咱可破过它阵眼,没道理怕这二次作怪。”张逸强装镇定,低声打气。话落,台上“戏子”停了动作,齐刷刷转头,面无血色、眼眶空洞,咧着嘴森然一笑,旋即如鬼魅般飘来。
卡森大吼一声,抡起斧头劈向当先“戏子”,斧头划过,却似砍在烟雾,那“戏子”瞬间重组,愈发凶狠。艾莉亚念起净化咒,然而咒文光芒黯淡,收效甚微。雷欧灵机一动,“这布局像有五行生克,戏园属木,咱们用火攻!”张逸忙掏出火折子,点燃周边腐朽幕布,火势一起,“戏子”们似受牵制,发出尖啸。
借着火光,他们瞧见戏台后有暗门,门上符文与美人窑竟有几分相似。合力推开,门后是条幽深地道,弥漫刺鼻药味。摸索前行,见墙壁刻满字,记载着昔日恶人为求长生,以美人献祭、设下诅咒封禁冤魂于窑与戏园,如今封印松动,灾祸再临。
“不能让这诅咒蔓延。”张逸决然道。众人依着地道指引,寻到地底密室,室内石棺横陈,棺盖上符文闪烁。他们以血为引、以咒加持,重新加固符文,过程中邪祟不断冲击,历经艰险,终在石棺剧烈震颤后,一切归于沉寂,暗香、浓雾消散,戏园恢复死寂,似那隐藏多年的罪恶与惊悚,再次被深埋地下,四人瘫倒在地,疲惫却安心,盼着此番是真的终结。
时光悠悠流转,几人各自疗伤,努力把那番惊心动魄抛诸脑后,生活仿若重回正轨。张逸的卦摊前依旧人来人往,可他每次解卦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