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警觉,似在时刻防备暗处未知的威胁;艾莉亚也重拾贵族小姐的端庄,出入宴会沙龙,只是书房中关于神秘灵异之事的典籍愈发堆积,她仍放不下探寻真相的心,仿若那美人窑的阴影化作求知欲,扎根心底。
卡森在工坊整日锤炼斧柄,加固斧头,打铁声铿锵,每一下都似在宣泄余悸,也似为下次未知危险做准备。雷欧呢,在城市屋檐街巷间飞驰,探听各种奇闻秘事,试图从市井流言里捕捉是否还有那类邪祟残留的蛛丝马迹。
不想,一封匿名信打破平静。信笺泛黄,字迹歪扭,透着彻骨寒意,寥寥数语“戏园只是序章,窑中秘事,才露一角,城北废宅,午夜候君”,落款是个诡异血印,形似泪目骷髅。四人集齐,望着信纸,面色阴沉。“这是冲咱们来的,怕是之前没彻底了结。”张逸攥紧信,眉头紧锁。
午夜将至,城北废宅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宛如蛰伏巨兽。宅门腐朽,轻轻一推便“吱呀”作响,门开瞬间,腐臭气息裹挟着刺骨寒风扑面而来。宅院里荒草丛生,枯井在中央突兀伫立,井口似有幽光闪烁,隐隐传出啜泣声。
艾莉亚打个寒颤,“和美人窑里的哭声好像。”话毕,井中涌出浓稠黑烟,在半空凝成人形,正是那些似曾相识的“美人”,只是此刻面容扭曲,衣衫褴褛,周身环绕着怨念气息。卡森二话不说,挥舞斧头冲进黑烟,却觉斧头似被黏住,动弹不得,“哼,邪门!”他用力挣脱,怒目而视。
张逸眼尖,瞧见宅屋廊柱刻满奇异符号,与美人窑、戏园符文竟一脉相承,忙喊:“这些符号是关键,破坏它们,或许能破局!”雷欧身形如电,沿着廊柱攀爬,借力捣毁符号,每毁掉一处,黑烟“美人”便黯淡一分。
可就在最后一处符号要被损毁时,地面塌陷,众人掉进暗室。暗室摆满陶罐,罐中传来阵阵呢喃,蛊惑人心。艾莉亚定力稍弱,眼神渐迷,张逸见状,狠狠扇她一巴掌,“清醒点!”艾莉亚一个激灵,回神过来。
摸索中,他们发现暗室尽头有座石台,台上放置古朴铜镜,镜中景象不断变换,是美人窑、戏园还有诸多未知恐怖之地的缩影。张逸心一横,“这铜镜定是祸根,把它砸了!”四人合力,举起巨石砸向铜镜,镜碎瞬间,强光与惨叫交织,整个废宅剧烈摇晃,待尘埃落定,一切归于死寂,再无诡异声响与怨念气息,只是他们清楚,这神秘邪祟的纠葛,恐怕还有后续隐在暗处,等待时机卷土重来。
此后数月,城中风平浪静,暖阳洒在街巷,似已将过往阴霾驱散。张逸却依旧心忧,常于夜深人静时,独坐卦摊复盘那些神秘符文与诡异之地的关联;艾莉亚凭借贵族人脉,暗中搜罗奇书秘卷,试图从故纸堆里揪出邪祟根源;卡森成日在练武场苦练斧法,招式间满是对未知威胁的戒备;雷欧则隐于市井,探听各方动静,不放过一丝可疑线索。
一日,集市突现一神秘商贩,黑袍遮面,摊位上摆满古旧玩物,其中一面巴掌大的雕花铜镜,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雷欧路过,瞥见铜镜纹路竟与美人窑、废宅所见有微妙契合,心头一凛,忙唤来同伴。张逸赶来,凑近细瞧,顿感不妙,“这铜镜邪性,怕是关联着那祸事,不能留!”话落,伸手欲夺。
商贩却鬼魅一笑,身形一闪,瞬间没入人群,四人哪肯罢休,追至一偏僻小巷。巷中弥漫浓雾,四周静谧得只剩他们的脚步声,待浓雾稍散,一座阴森古宅突兀现身,那古宅大门紧闭,门上雕纹仿若一只只窥视的眼眸。
卡森性急,抡起斧头砸向大门,“哐当”一声,门缓缓开启,腐朽气味与熟悉的暗香混合涌出。宅内前厅,烛火摇曳,墙壁挂满画像,画中女子皆面容绝美却神色哀怨,眼眸仿若活物,直勾勾盯着闯入者。艾莉亚被盯得头皮发麻,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