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缓缓启动,宋宋以惗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发呆。
广庭一行算什么?毫无收获,反而把水蹚浑了。
陈宽的身份要暴露了,那贾鸣呢?万一贾鸣的身份被毒蛇的人发现,怕会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总不会是她猜错了吧?贾鸣真是个毒贩。
那卫屹林的死又算什么?
她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了?
旁边坐着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几个月大的娃,小孩哭闹不止。
宋以惗耳边环绕着哭声和夫妻俩的轻哄声。一柔一刚,一张一弛,让她头昏脑涨。于是就起身出去了。
宝爸忙站起来,方便宋以惗出去,见她皱着眉头,烦躁无疑,就一个劲儿的连声道歉。
乘务员推着餐车在卖午餐,宋以惗侧身挤了过去,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走到前一节车厢,继续迈着不变的步伐朝下一节车厢走去,直到走到尽头,再折返回来,继续往车尾方向走去。
有的车厢安静,有的车厢嘈杂,有的车厢弥漫着食物的气味,有的车厢空气依旧清新。
不过,她想要闻辨出来的东西,再浓厚的气味都掩盖不住。
倒数第二节车厢,宋以惗已经在这里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儿,路过某个座位时,还时不时瞟那人一眼。
就在宋以惗第三次看向那名男子时,男子彻底坐不住了。他把外套拉链拉到底,套住脖子,压低帽子,假装镇定往外走。
车还有两分钟到站,但他实在受不了这煎熬了。以免出事,他必须在这站提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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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厕所旁边,帽子下的双眼看到一双干净的白色板鞋挡住了他的去路。视线上移,白色裤子,白色上衣,还有那双仿佛能看透他的眼睛。
他心尖一颤,知道自己差不多要暴露了,必须马上离开。但现在只能硬闯了。
只是还没走出半步,就被宋以惗拳脚相加,直接按到了车厢的墙上。
一个一米八的年轻男人第一次在一个女人手里尝到了分筋挫骨般的疼痛,却动弹不得。
车厢一阵骚动,下车的不下车的都齐齐朝他们看来。
宋以惗一把薅住男子拉链往下一扯,几十包粉末纷纷落在脚边。偏偏他被宋以惗压制着脖子,无法低头看一眼。
高铁乘警迅速过来铐住贩毒男子,将人带下车查办。
“小同志在哪片儿任职?”有位老乘警过来和宋以惗说话,两个年轻乘警清点完毒品报告离开了。
老乘警干了多年刑警,一眼就能认出同行。
宋以惗说:“哪片儿需要,就去哪片儿。”
她说的是实话,名义上的职位和她实际做的工作并不匹配。
“小同志是位栋梁之才啊!”能被上级多次调任的,自然不是无能之辈。老乘警不禁赞叹道。
宋以惗礼貌笑笑。
似乎她的上级,她的师父,都是拿她当栋梁培养的。
那些她不想做的事,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就像她每次坐火车时都要在上面转两圈儿。
她不是无聊,而是一位缉毒警的职业习惯。
敏锐的嗅觉给了她做这些任务的便利。她仿佛就是一只缉毒犬,本能战胜了本心。
可能她从未看清过自己的本心。
第一顶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