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秘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她还是得自己好好消化一番,
“咱们回上京吧,”她挤出一个笑容,走到萧景弋身边,拿白术最后说的那些话,打了个掩护:“白术哥哥说,茸茸生病了,让我给她找个大夫瞧瞧。”
萧景弋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一行人往村口走。
村子里不少人家都探个头出来看,又热情地关切道,说:“灵芝,外头还有狼呢!一路上可要小心啊!”
姜令芷笑眯眯地答应下来:“好。”
直到出了村子,一直沉默着的萧景弋忽然开口了:“方才就觉得我们好像是街上耍猴戏的猴子。”
姜令芷接了句:“如果你是猴子,也一定是最俊美好看的那只猴子。”
萧景弋挑了挑眉:“阿芷才是最好看的,我是第二好看的。”
姜令芷被这么一打岔,心情倒也好了几分。
她瞧见地上一株结满果实的植物,于是也来了兴致,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萧景弋对名贵的花草树木有不少了解,却对这些野花野草甚少关注过。
细碎的阳光落在姜令芷的头发上,衬得她整个人像是渡上了一层金光。
萧景弋颇有耐心地好奇问道:“这个是什么?”
“龙葵,”姜令芷想起了很久远的记忆:“小时候和茸茸一起漫山遍野的找它,当零嘴吃。”
萧景弋想了想,翻身下马,将那株龙葵上结的果采了几颗,放在嘴里尝了尝,认真道:“酸酸甜甜,味道确实不错,我还真是有口福,能尝到阿芷儿时吃过的美味。”
他说的很认真,就好像尝到了什么稀奇的山珍海味一样,一下子就冲淡了那些阴翳晦暗的过去。
姜令芷只觉得鼻头一酸,心想着她长这么大攒的运气,应该都是用来遇见这个夫君了。
他怎么这么好啊。
白术哥哥说,让她千万要保守身世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方才她也这么坚定地觉得。
但就这一刻,她原本硬硬的心肠,此刻竟有些垮塌,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她勒着马缰绳,跟萧景弋靠近几分:“其实方才白术哥哥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他说金夫人是魏锦,还说我不是姜尚书的女儿......”
不等她说完,萧景弋就出生打断她:“阿芷,无论你是谁的女儿都不打紧,”
他语气很是郑重:“要紧的是,你是我的妻子。”
而这个时候,阳光穿过云层,天气又明媚了几分,蓝天白云,岁月灿烂。
......
“她都信了吗?”
白术家的土屋里,方才姜令芷坐过的地方,如今正坐着一位村妇打扮的女人。
她的脸和衣着平平无奇,是安宁镇上最寻常的妇人打扮,中丝毫不会引起任何一丁点注意。
但白术的态度仍是恭敬而又畏惧的,他点点头,应了声:“是,夫人。灵芝都信了,她对您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甚至,感恩您为她筹谋的一切。”
金夫人,不,魏锦那张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睛弯了弯:“那就好。”
从前的事情,令芷她不必全都知道。
身为她的女儿,自然是要和她亲近的。
魏锦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却不曾发觉,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白术手中忽然多了一只淬了剧毒的银针。
白术藏在袖中的手克制不住的微微发抖,从前这银针在自己手中都是救人的,这还是第一次用来杀人。
他心里不住地给自己打气,没事的,这是为民除害只要杀了金夫人,杀了她,灵芝和鹿茸的后半生便都安全了。
心随意动,他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