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端起茶碗喝水的功夫,手腕一个翻转,冲着金夫人就扑了过去:“你去死啊!”
回应他的,是金夫人纹丝不动的喝水动作。
白术手中的银针还未落下,他只觉得肩膀一痛,随即整个肩膀再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温热的血水从断裂处喷溅而出。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被人生生砍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想放声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惯性让他继续往前踉跄了一步,随后,尖锐的刀自背后贯穿而出,将他整个人捅了个对穿。
白术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在魏锦的脚边,眼睛还死死地瞪着。
魏锦放下手中的茶碗,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脏。”
白术嘴里不停地往外吐着血沫子,魏锦只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屋里忽然出现的黑衣人,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魏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术,似是有些疑惑,却又不甚在意。
她抬手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风韵犹存的美艳脸庞,红唇一张一合,就好似是吸食过人血的恶鬼。
“其实我还真是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跟我作对?我分明已经告诉过你,只要你和鹿茸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你非要自以为是送走鹿茸做什么?”
“不过也不要紧了。鹿茸跟在令芷身边,倒正方便我行事。”
人在临死之前,最后消失的才是听觉。
白术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魏锦最后说的这番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用力伸手去抓魏锦的衣角:“不要......不要......”
魏锦站起身,抬手将那身朴素至极的外裳扯掉,露出里头一身刺绣精美繁复的红色裙裳。
她抬手挡了挡外头略显刺眼的光线,丝毫不加掩饰从骨子里透出的气势:“去上京。本宫也很想瞧瞧,这一次,荣国公府要如何赢过令芷。“
......
荣国公府。
萧景瑶那日被训斥过后,就一直待在自己院里,连门都没再出,一直陪着即将要进宫的周慧柔。
眼见着要到周慧柔入宫的日子了,周庭赫还是没回来,她不免就又有些着急。
冒着再被荣国公呵斥的风险,她又去追问:“父亲,府里管家这几日甚是忙碌,是不是您让他派人去找世子了?世子他......还是没有送消息回来吗?”
这都已经出去七八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打从她嫁给周庭赫那日起,就知道他是荣国公府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这么多年,世子每每出门,身边总是跟着十来个人,无论何时找他,都能找得着。
而这七八日,她越来越焦灼,一边担心要进宫的女儿,一边担心没有音讯的夫君,吃不下睡不着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见她这样,荣国公倒是有些不忍,没把真话告诉她。
只是软了语气:“放心吧,他是去替太后办事的,不方便传信回来,也是正常的。管家这几日忙碌,是给定州送了信,让陆家派人去帮着庭赫。你明日安心送慧柔入宫便是。”
可是荣国公心里却是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庭赫是真的出了事,陆家,不过是去给庭赫善后的。
可府里的一切还得照常进行。
慧柔还是得进宫,太后那边,也要早做准备。
想了想,他安抚了萧景弋几句后,便进宫了一趟,要面见周太后。
若是别的王公大臣,自然不能随意进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