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要这样,我现在做生意,挣得比那些公家人还多,我很知足。”郝好伸出一只手覆盖早母亲颤抖的手背上,笑着安慰。
“可到底是做生意的辛苦,人家坐办公室的,不用跑不用动就挣了钱。”母亲回握着郝好的手,怜惜的道。
“只要是自己劳动赚来的,我都觉得幸福,自豪。妈,不要操心这些有的没的闲心了,对了,我奶呢,怎么不见她老人家呀?”郝好回头在屋里寻了一圈,也没发现奶奶的踪影。
“去你姑家串门子去了,听说你姑家的表弟今年考上了大学,过去一块高兴高兴。”母亲提起侄子,笑得眼睛变成了一条缝,让郝好十分好奇这个表弟的魅力了。
“那你们没去?”郝好问。
“你弟君君跟着去了,走的时候,妈妈给了二十块钱,说是给你表弟当贺礼用。”母亲做事大方认真,对这些亲戚好的没法说。
“也行,去了挺好的。以后对自己好点,看你们穿的衣服,果果都十几岁了,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等这次去我家,我带她去做一身衣服,姑娘大了,出门得有件像样的体面的衣服。”郝好看这果果吃的嘴角沾了油渍,可一对耳朵却没闲着,当听到有穿新衣时,嘴角上扬,一双梨窝显现出来了。
“你看着办,去了让果果多帮你做点事,你现在是双身子,累不得。”母亲心里欣慰极了,孩子懂事又大方,做母亲的自然宽心。
“嗯,我不会客气的。妈,我想吃你做的酸汤面,我拿了一些酸笋,你做饭时搁点,面汤酸酸的,会很有食欲。”郝好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喉头滚动着。
“行,我这就去,你躺会。”母亲将甜甜递给了果果,自己下炕去做饭了。
郝好脱了鞋子,靠在被子上,腿上盖了洗干净的棉被,她闭着眼,细细聆听,屋里的动静。
不知不觉,她又做梦了。
梦里,她回了现代,看着屋里的孩子 、老公,觉得一切温馨却又陌生,因为他们对梦里的自己十分贴心,又爱护,而自己又像个局外人。
她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眼燕京首都人民医院。
病房里,主治大夫对高少铭道。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可脑里的血块依旧没清理干净,这会压迫他的神经,导致病人丧失一些记忆力,我建议你们将病人送去英国,那里有个专家对这方面特别在行,再去做一次手术,清理干净血块,如果耽误下去,会引起病变。”
“我知道了,大夫,谢谢!”高少铭紧蹙眉头,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但还是一脸和煦样,恭敬的道谢。
“不客气,一定要早点拿主意。”临出门前,大夫再一次嘱咐。
“谢谢!”高少铭真诚的道谢。
送走了大夫,他去了一楼,那里有电话。
拨通了电话,高少铭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开口。
“爸,主治大夫说,润生脑部的血块没有清理干净,建议去英国,如果不及时处理,会发生病变,我听说您,在燕京有人脉,不如托人将润生送去英国,进行治疗。”
“行,你在燕京照顾好自己,我这就联系。”田福军因有事不能来燕京,便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秘书和女婿,这辗转难眠熬了一夜,得知了结果,他便松了一口气。
高少铭挂了电话,看向楼外的天空。
湛蓝如洗的天空,飘着几朵棉花似的云朵,外面阳光明媚,医院的柳树已泛了青色,可高少铭莫名的想哭。
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心酸,田润生没事他是庆幸的,可一旦想到怀着娃的郝好,在等待一个即将失忆的人,而结果时间统统没有定数,一想到这样的结果他便心酸不已。
就这样,静静的仰望天空,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快速滑落。
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