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渴望,可没有一次不是对他恭恭敬敬,至于太子容玉,那就更可怜了,他不装出一副像狗的样子就活不下去。
琮啧啧地点头“圣上你想琮做什么?”
“杀一敬候。”
杀谁的威风,敬谁的候,自然是杀嘉庆帝儿子的威风,敬嘉庆帝儿子的候。
琮只淡淡道“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嘉庆帝恢复了一个帝王的宠辱不惊,没什么表情地抿了口茶“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护住你的孩子了。”
这句话是威胁,同时也是蜜枣,虚无缥缈的承诺,琮啊,你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时也掌握在他的手中。
所以琮根本没得选择,方才嘉庆帝应允了唐则安的和离官司不过是给南阳王府的一个下马威,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为自己家族的前程奔波,那就要做好暴风雨来临的准备,嘉庆帝对南阳王府的打击只会越来越激烈。
也许他会对自己的儿子留有一线生机,可对于胆大妄为的南阳王府为什么要呢?
嘉庆帝望着已经有些动容了的琮道“人人都说你一身反骨,怼天怼地,最是闹腾,其实你很聪明,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你安分得让别人都忘了其实你是最懂京城局势的人。”
说琮最懂京城局势,其实嘉庆帝的潜台词不过是说,琮最懂他的心里,哪怕是诸如苏炳秋之流,写篇表面烧给上天的青词,实则赞扬他的美文,那些人也不过是溜须拍马,浮于表面,只有琮懂他的心,懂他根本不配作为一颗帝王的心。
这样的人在朝堂上,多么珍贵。
琮摇摇头,不自夸,不自贬,只公允地说“不过是有些不甚高明的坚持罢了。”
这是嘉庆帝喜欢琮的第二个理由,至少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自己的官场前途看得最终,他心底燃烧着一颗赤子之心,这是苏炳秋等人没有的。
“所以这才是我厌烦你到至今还留着你的理由。”嘉庆帝淡淡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也该回宫了,在仪门口,御膳房做的饭菜终于送来了,嘉庆帝高声一个“赐”字,太监已经很有眼力见地进行了接下来的动作“圣上特赐宣德侯府菜品四十八道。”
登上龙撵时,看向府门口那个年轻,背挺得笔直的年轻人“今日给宣德侯府的体面够了吧?”
琮要闹的体面他都一一给了,连京城那些反应迟钝的人,此刻都该恍然大悟了,宣德侯府,不,宣德侯府的琮就算给嘉庆帝闹,他也是极受宠的,看吧,南阳王府刚用宣德侯府的事上疏罢免东宫太子,圣上就心疼起宣德侯府受的委屈了,当日就赶到宣德侯府来,赐了四十八道膳,听说在赐膳的途中,那胆大妄为的二公子还和嘉庆帝闹了一通脾气。
可嘉庆帝就是爱他啊,喜欢他啊,爱不释手啊,就是要用他啊。
谁说的,宣德侯府在京不经手任何一件事就是落寞了。
谁说的,宣德侯府家怀了一个龙子圣上就会雷霆大怒,圣上说什么了,说他要那个孩子,既然是龙子,就该是他的。
可一般人家,敢怀龙子吗?
怀了龙子,圣上又会要吗?
还不是人心都是偏的,不过是因为喜爱,所以做出诸多让步。
外面是这么传言的,对皇位有诸多野心的各个皇子们投向宣德侯府的目光多了几分晦涩和热切,只有琮,走到房间的榻前,挨着床畔坐下,望着月光下安稳的女子说“我们的圣上,还真是一位自私自利的人呢。”
谢怡蕴坐起来,靠在琮肩上,白净净的脸贴着他的脖子“他若不自私,摆出一道公允的样子,他的儿子们会认为各个有机会吗?”
所以嘉庆帝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可怕反噬,他以为对每个儿子不咸不淡又笑眯眯,让他们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