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了御史言官的位置,天天像一头疯狗一样弹劾这人,弹劾那人。苏炳秋去外面偷人可以,但绝不可以往家里纳,偏偏富商那珍珠一般的女儿也是个多病的,听说卧床了好几年,活不过这个夏天就要撒手人寰。
旧人未去,新人尚且需要盘算,苏炳秋做到了御前红人的地步,还会怕一个老丈人。
这次把柳溪抬进去,哄的是“等那挨命的去了,我就扶你做正室夫人。”
不然祭酒大人和祭酒夫人怎么会同意,就连这样,祭酒夫人都抹了好一阵眼泪儿“儿,你不嫁又何妨,我们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就陪在我们身边,我们一同过接下来的日子。”
柳溪只面色平稳地回“母亲,十年前,你让我嫁给全珣的时候,说的是那侯府是多么气派,全珣是多么威仪,你也是看到我过的什么日子的,难道您要我再错一次?我将一辈子郁郁寡欢下去?”
国子监祭酒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无声同意。
柳溪说“我已经有了身孕。”国子监祭酒闻言,大大地叹了口气。
说来也奇异,柳溪进苏府的第二天,苏炳秋的原配就毙了命。
下人们啧啧称奇,都说原配夫人是含笑而死的,不必担心老爷一个人在人世间孤寂,这样如此那巨贾老丈人都不好说什么。
短短的半个月内,柳溪跪了两具棺椁,只是第二次,略显真情实意,掉了两滴泪。
全琮听完江星月的叙述后,冷冷地笑了一声,发表评论“这位苏大人还真是会讨皇上的欢心。”
皇上想驳了宣德侯府的面子,被全琮驳了,这个圣上的马屁精,转头就去国子监祭酒府求了亲,回头,还向圣上讨了一道喜结连理的谕旨,纳个妾都有谕旨,龙椅上的那位不是闲得太慌吗?
他那被他哥哥捧在手心好多年的女人竟然真的觉得是自己的气运来了,你说可不可笑?
兴许是全琮脸上的嘲弄太明显了,谢怡蕴也跟着笑出了声,两人对视一眼后,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