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她受的委屈?!一个一个找出来,老娘一个一个杀过去!”苏佩咬紧牙关,心肺都烧得发疼,她恨得眼里都要滴出血来,这一拳砸下去,直接把檀木桌给砸穿了,木渣子划破手也不觉得疼,“谁敢拦着,老娘现在就祭刀!”
姜长渊赶忙小碎步过来,拉过苏佩的手细细看,心疼道:“你看看你,每次一有点事急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急什么!我说没有传召,我又没说不让他去,夜儿就是跟你一个脾气,性子太着急了,一遇上婉儿的事便自乱阵脚,平日里的小聪明全变成莽撞,他这样到盛上京去,还不得闹个天破?!闹得难看了,皇上的脸面何存?真要迁怒到夜儿身上,事情不仅查不清楚,指不定有多少人暗地里恨不得搅混了这潭水,赶着往咱们姜氏身上扣两盆屎,你仔细想想,婉儿死了,如今那么多眼睛,都盯着哪儿呢?”
苏佩眯了眯眼睛:“盯着哪儿?皇后大权?”
“不错。”姜长渊抬手指了指门外,“打他是打给银铃骑兵看的!既然要上盛京,就不能落了话柄,臭小子摔了皇上的旨意险些踩下去,几板子他挨得不冤枉!我说了让他回去,自己要在院子里跪着!还敢威胁他老子我了,你说说。。哼,跪一跪也好,待会儿脑子冷静些,才能听得进去话!”
苏佩也哼声:“嘴上说得硬气,那你刚才鬼鬼祟祟在门边干什么?还不是心疼儿子!”
被戳穿,姜长渊赶紧打断苏佩的话,压着她坐下来:“这事儿啊,还得你回来才能商量。”
“想好怎么上盛京了?”苏佩气消了一成,盯着姜长渊看。
姜长渊颔首,侧身看了一眼里屋:“好刀配刀鞘,长夜明月照,既然要去,怎么能少了菖娘?”
苏佩眼眸颤了颤,她深吸口气,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悲愤,颔首道:“好,说得好,让夜儿进来!”
房门大开。
暖色的光笼罩在姜霆夜的身上,他抬起头来,清楚的看见了里头坐在正座上的爹娘。
他听见苏佩的声音传来:“穿好衣服,进来说话。”
方才屋中动静极大,此时开门,想必是两人已经有了决断。
姜霆夜把冻得成冰坨的衣服快速穿好,也顾不上伤口疼,撑着僵硬和酸疼的膝盖站直,大步进了房里。
他垂手站着,满脸写着倔强,开口便道:“我要上盛京!”
姜长渊气死,跪也是白跪,臭小子那脑子压根儿什么都没想:“不让你去呢?!你还准备一直跪着不成了?!”
说完,见姜霆夜目光炯炯看着自己,姜长渊噎得咳嗽一声,混帐东西,竟然还真是这般打算的!
“夜儿。”苏佩对姜霆夜招招手,等姜霆夜往自己跟前来了,才目光冷冽道,“记得你一直好奇的那个黑铁盒子么?”
姜霆夜点头:“记得,爹像宝贝似的藏着,锁了五层,我没翘得开。”
苏佩拍拍他的手臂:“明日,开盒给你。”
姜霆夜眼里的光亮了两分,不过片刻又黯淡坚定下来:“娘,我不要盒子了,我要上盛京!”
苏佩眼眶泛泪,握紧了姜霆夜的胳膊:“盒子要开,盛京也要去,但现在你要听娘的话。。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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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熊革站在长廊第二根长柱边探头,眼见着姜霆夜满脸暴躁的坐在这儿已经一上午了,不大敢靠近。
一般姜霆夜露出这种脸色来的时候,最好站得远一些,免得被当成沙包扔出去,这般想着,熊革摸了摸自己的腰,隐隐有些作痛。
由于探头过于频繁,暴走边缘克制的姜霆夜扭头看了他一眼:“站那么远,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熊革缩了缩脖子,立马狗腿的跑过来蹲到台阶下面,抬头看姜霆夜:“爷,夫人一早就出去了,您放心吧,午饭前肯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