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她伸手把楚妙拽起来:“淳嫔醉了,虽哀家一起回去。”
祁瑛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事情,原本也跟楚妙没什么干系。
她喝醉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事,脑子都还没有转过来,就这么被太后拎走了。
姜婉望一眼楚妙的背影,她走了也好,留在这里,怕是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显然,祁瑛留下一众嫔妃,是要拿郭蓁蓁,警醒这里的每一个人。
也警醒她们各自背后的家族。
开国元勋若不能安分守己,下场会是怎样,郭氏一族,便是例子!
太后离开之后,阁内彻底安静下来,祁瑛沉默着没开口,只能听见一旁郭蓁蓁因为过度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
念着江莠实在是跪的久了,祁瑛神情倦怠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再开口的时候,嗓音听上去有些嘶哑:“你认罪么?”
这话是问郭蓁蓁的,所有人都因为祁瑛的这句话,齐刷刷的看向郭蓁蓁。
她还绷紧身子坐着,倒不是因为理直气壮,更不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气节,只不过是因为姜霆夜的金刀抵在脖颈处,郭蓁蓁只能维持这样僵硬的姿势,她怕自己稍微一动弹,就会伤着自己。
若是没有这把刀,她可能已经因为腿软和战栗,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了。
祁瑛问她认不认罪,郭蓁蓁答不上来。
她现在脑子有点懵,还没有明白过来现在这个情况究竟是怎么突然发生的,祁瑛的声音像在天边那么远,她每一个字都听见了,但就是听不懂。
祁瑛很有耐心,他抬手让江莠站起身来,随后看了一眼姜婉。
郭蓁蓁回神很慢,但她颤抖嘴唇,竟还能开口回应祁瑛好几分钟以前的那句质问:“臣妾。。何罪之有?”
她没罪。
爱慕一个人,想到他身边去,为什么有罪?
向往权力,凭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为什么有罪?
她没罪。
是姜婉自己没用!
是她斗不过自己!
是她倒霉!她死了!她的孩子死了!她得认!得认这个命!
这话惊雷般,刺中了祁瑛的心坎,更刺中了江莠的心坎。
她撇眉,没想到郭蓁蓁真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江莠握紧了拳头,一向沉稳的眼里,终于破碎开来,露出了震愤又难以遏制的怒火:“何罪之有?!你当真是不要这脸了,非得要我在此一一揭了你们郭氏的底是吗?!”
姜霆夜更是被这句话刺激,握着刀柄得手因为过分的克制有些颤抖,金刀锋利,力道稍微没有控制好,在郭蓁蓁脖颈上划了一道口子。
突然吃痛,郭蓁蓁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命还被姜霆夜拿捏着,她提起一口气,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脖子,闭上嘴再也不肯开口了。
席间看过去,此时脸色最难看的人,倒不是昭贵人,反而是庆妃。
她甚至维持这般拽着茹嫔胳膊的姿势很久了,平日里最嚣张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反倒变成了被吓得最厉害的人。
庆妃瞪圆了眼睛看祁瑛,甚至都不太敢过多的往郭蓁蓁那边瞄。
好端端的寿辰庆宴,刚才还歌舞升平的,她还在低声说郭蓁蓁坏话,一转眼,那个风光得意的人,就要成阶下囚了?!
江丞相这样凶,连眼眶都红了,郭氏这回。。怕是真的完了吧?
说完就完了。
庆妃想起自己平日里的嚣张行径,这会儿竟然开始莫名其妙害怕起来。
该不会有一天,章家也像这样,说完就完了吧?
她脑子简单,害怕起来就想不到更深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替自己担心而已,为了支撑自己在这儿坐着,得拽紧了离自己最近的人。
茹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