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气,纸老虎手一戳就破,见庆妃脸色白得厉害,怕自己一抽手她再一口气提不上来晕过去更麻烦,便也默默忍受着没吭声也没动。
郭蓁蓁突然不说话了,庆妃又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跳得巨响的心脏声,她僵硬的扭过脸来,磕巴着小声问茹嫔:“咱。。咱们要是听了这些事。。该。。该不会被灭口吧?”
茹嫔抽了抽眼角。
没人要说什么秘密给你听啊。
祁瑛要警示的,刚才江丞相不是都说了么?
郭家狼子野心,罪行滔天,罄竹难书。
难不成你们章家跟郭家蛇鼠一窝,也能搞这么个罄竹难书的罪名背上?
若是没有,往后只管安安分分的,今天这出戏,跟她们这些老实人扯得上关系么?
自然扯不上。
素日少做亏心事,这会儿就能像她一样,任她百鬼夜行,我自看我的戏罢了。
不过这些话,茹嫔也不好跟庆妃说,她做没做亏心事自己怎么知道?别说了以后吓得更厉害了,连累她一块儿被注意到。
是以茹嫔只能耐着性子安抚她一句:“没事的,跟你又没什么干系,你别这么掐我,疼!”
庆妃稍微松点力道,抿紧了嘴唇。
茹嫔心里觉得怪怪的,她素日里没少堵得庆妃心窝疼,这会儿她怕成这样,宽慰她的人反倒也变成自己了。
她抬眼往姜婉那边看去,东曙的这个公主来得可真是巧,这样的大场面竟然也被她赶上了,原本以为会看见敬妃错愕震惊的眼神,没想到这个时候,最镇定自若脱了护甲只管垂头拿指甲壳剥瓜子的人竟然也是她。
茹嫔眨眨眼,确信自己没看错,她心底升起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来,这个敬妃,做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但。。茹嫔觉得她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心里面古怪的愉悦感险些没忍住体现到脸上来。
就在这时,刚安静下来没一会儿阁外突然传来局促的跑步声,侍卫模样的人跪在门外,大声道:“启禀皇上!郭府有藏私兵!拘捕反抗,与前去捉拿其族人审问的靖王爷动了手!”
祁道是大晋唯一的亲王。
是祁瑛的亲弟弟。
是盛京最具有皇权代表的人。
祁道敢领皇军去拿人,自然是代表的祁瑛。
郭坤是眼见败露,没有活路了,绝望之下奋起反抗,是想死得有尊严些,还是上赶着送死做了死人,便不怕酷刑审问忍不住开口了?
臣下养兵,万古大忌,只这一点,郭氏便是保藏谋逆祸心,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郭蓁蓁的脸色在听见这声通报的瞬间,彻底的崩坏了。
她慌张的伸出手去拽祁瑛站起身来之后的衣摆,她似乎忘掉了脖子上的那把金刀,近乎崩溃的喊他:“皇上!皇上!”
可也只是唤他,更多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求他放过自己?放过她爹?放过郭氏?
可能吗?
一线生机都看不见,可她还是下意识的唤他,好像要留下些什么。
可她什么也留不下。
祁瑛的衣摆从她手心里扯走,因为拽得太紧,被扯得手心火辣辣得疼,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看着祁瑛一步步朝着楼梯下方走去,看着他走到江莠身边,走到那侍卫前。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扣押郭氏。”
随后,带着江莠大步离开了。
祁瑛一走,这里瞬间就围上来一群一群的侍卫,挨个将嫔妃们围住,要亲自‘护送’她们回宫。
说是回宫,实际上,就是回自己的地盘‘软禁’着。
人群拥挤着,谁也瞧不见旁人了。
姜霆夜负责亲自送郭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