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不堪大用,却美人敢将一国储君的荒淫无度宣之于口。
虽然他一直以来都颇受御史台的青睐,时常出现在御史言官的参本之上。
然而,他早就被他们参成习惯了!他们越是骂得起劲,他就越觉得过瘾尽兴。
他们怎就不懂呢?他与当今天子,上朝之时是君臣,关起门来是父子。
总之,无论他有何过错,关起门来对父皇多多撒娇耍赖就是了!
再不济,大不了两眼一抹泪,声声唤亲娘,父皇总是会放他一马的!
最多也就定他个言辞放肆行为荒唐之罪,每次都是幽闭几天或者直接罚俸便完事了。
三十年来,不知大大小小多少回了,他都在父皇这个雄鹰的臂膀下遮风挡雨。
他早就习惯了躲在这双宽阔有力的臂膀之下,轻轻松松、安逸快活的就将大靖王朝最美的风景尽收眼底。
如今事到临头,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去独自承担一切。
他贪恋哪怕片刻的庇护荫佑,可还有退路可走?
他更后悔自己今日的荒唐言行,导致了如此恶劣的后果!
一直以来,他并非是个不肖子孙。只是,今天此事之后,恐怕再难逃脱这个骂名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难办。希望太子殿下一会儿不要阻拦!”
杨院判沉吟了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杨院判有办法!杨院判可是我大靖医术第一人!那您快把我父皇救醒啊!快!用什么方法都行,我怎会阻拦!你说!需要什么名贵药材,我都找人速速送到你的手里!”
太子终于听到此病有解,喜不自胜,一把掰住了杨院判的胳膊肘儿,唐突的嚷道。
“太子殿下,我先开一张方子,吩咐人赶紧把这剂汤药熬上,至于病情和缘由,待我容后再向您细细道来。”
杨院判找冯咸福要了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一长串药名来。
刚一落笔,杨院判就将那张狂草之书的药房递给了御前小太监,吩咐其务必十万火急在御药房守住。
言毕,他又将肩上医药急救箱卸了下来,从里面细细翻找出数十支寸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来。
“杨院判可是要施灸?”
太子看他手中那一大把银光闪闪的锐利针头,一个寒颤,脸色转阴,问道。
“太子殿下圣明!”
杨院判急急向他鞠了个躬,还在那口不大不小的木箱中不住的翻找些什么。
没几秒,他从那压箱底的红绸布下翻出来一把短小精悍的错金小刀,像忽然松了一口气似的,舒心一笑。
太子见状,面呈赤土状,焦急无名地便将身子向前一挡,当仁不让地问道
“好你个杨易!竟敢在天子龙体之前,挥刀相向!莫非你是要谋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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