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加起来总共是四十七块八毛。”老板打完算盘,对白荷笑着说道。
白荷的钱包都拿在手里了,一听这个价钱她挑了挑眉,“四十七块八毛?老板,你是不是算错账了?”
老板心里一虚,但面上还是很忠厚老实,“这位小姐,您看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这生意做了十几年了,算错账的时候不能说没有,但是少。更何况您这东西也不多,要算错账也难啊。”
“是吗?”白荷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单价分别是多少,她只不过觉得最后总价虚高。她偏头打量了老板一会儿,老板倒是嘿嘿嘿地笑着任由她盯着自己看,有些过于坦然。她视线往下扫了扫,随手拿起一支画笔:“这多少钱?”
老板一看,张口道:“三块!”
白月薇皱了皱眉:“刚刚在里面你跟我说的是五块。”
“一定是我说错了,这笔就是三块。”
傅景淮看着老板笑得略显尴尬,显然是心里有鬼。他从白荷手里拿过那只画笔看了看笔杆和笔头,摇了摇头说:“笔杆粗糙,刷毛剌手,不值。”
白荷听了哦一声,似笑非笑地对老板说:“不论这支画笔三块还是五块,我都不要了。我最讨厌实物与价格不对等,冤枉钱从来不花。你把这收起来吧,月薇,我们再去别家看看。”说着白荷转身就要走。
老板一看,这要不要的得她说了算,着急地就喊道:“别别别,几位,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做生意的讲究诚信为本,可我看你是半点儿诚信都没有。”白荷横眉冷竖,不客气地说道。
“是我不对,是我一时糊涂。几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再给您去重新挑选您需要的画材,这次保准您满意。行不?”
白荷没说话,看向白月薇,白月薇点了点头,这家画材店是最大最齐的,她也不想再去别的店看了。
老板高兴地一边说好嘞一边又进了里面,白月薇思虑再三,还是跟了进去。
白荷又拿起那支粗制滥造的画笔看,问身边站着的傅景淮:“傅大人怎么会来这里?刚刚你好像还没回答我。”
傅景淮微笑着说:“我来买东西。”谁想到这么巧,就能遇见白荷。她的背影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整条街都是卖的学生用品笔墨纸砚一类,傅景淮来这里,白荷看了看他。
“我买了钢笔和稿纸。”傅景淮解释道。
“哦。怎么不让底下的人来,还要亲自跑一趟?”就算白訾翊白天回家休息了,手底下人总还多的是,不至于找不到跑腿的。何况给傅景淮跑腿,他们应该会争先抢后地想去做。
傅景淮淡淡一笑:“偶尔也想出来走一走。”
白荷不了解傅景淮,除非工作上的事情,一般他不会让手底下的人去给他专门做事。白訾翊身为他的副手,为人心细,有稀缺的东西他都会命人去买来放好,到傅景淮需要时直接拿出来。不过最近他的手受伤尚未完康复,帮傅景淮收拾东西的人就换了一个,不如白訾翊细心,稿纸快没了也傻愣愣地不知道买来补上。
“我听你哥哥说了月薇的事情,本想去看看她,但又觉得不合时宜。”
“没关系,你也看到了她其实还好,最接受不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才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顿了顿,白荷无奈地笑了笑,“只不过想要她恢复到从前的天真可爱,大约是不可能了。”
傅景淮安慰道:“人没事就好。”
白荷点头。
白月薇重新选完画材出来,老板先给白荷过过目,接着又重新算账,算出来的最终价钱比刚刚的只少了一点儿,白荷也没说别的,直接掏钱。老板见她爽快,觉得不好意思了,给抹了零头,又送了一个调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