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画材店,白荷问傅景淮是准备回去还是有别的事要忙。
傅景淮看着她,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白小姐还欠我一顿饭。”阅读书吧
“还好,我也没忘。”白荷笑着,“那我请傅大人吃饭。刚好我和月薇到现在都没吃中午饭。”
白荷想去稍微好一点的饭店,但傅景淮却随意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小饭馆,三个人坐下后点了菜,开始闲聊。
聊着聊着傅景淮就说:“这两天我听到了一些传言,跟白小姐有关,不知是真是假。”
“多半是真。”白荷噙着笑淡淡道。
傅景淮正要喝茶,闻言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白月薇小声地问:“什么传言?”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什么事情都传不进耳朵里。
白荷说:“没什么,就是说我要结婚的事。”
“哦。”白月薇应了一声,认真地告诉傅景淮:“这不是传言,是真的。”
傅景淮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却仍逼着自己咽下那一口茶水,半晌才缓缓笑道:“居然是真的,我还当是玩笑话。”
“哪有人拿婚姻大事当儿戏的。”白荷像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怅然若失,笑得温柔美艳。
“看来白小姐都做好准备了。”
白荷说至少心理准备做好了。
做好了嫁给祝东风的心理准备似乎比做好了嫁给他的身外准备更能刺激到傅景淮,尽管在这件事上傅景淮没有任何立场。
他早前听说时就想要问白訾翊,但几次了话到嘴边都止住了,就是因为他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他与白荷如今连个朋友都不算,充其量是白訾翊的上司和白訾翊的妹妹这种联系。他知道凡事不会空穴来风,有传言就有源头,可不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心中就总会抱着一丝希望。
如今希望彻底破灭了。
一直以来都克制守己的傅景淮在这一刻突然痛恨自己,为什么早些的时候不能再勇敢大胆一点,在白荷与祝东风分手后他为什么不能再主动一点,而不是想着分手后的白荷伤心难过,他不该去过多地打扰她?若是那时他能乘胜追击,很多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家姐说感情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而傅景淮似乎从来没有去争取过。一开始白荷与祝东风的关系让他望而却步,后来白荷与祝东风分手,他又止步不前,到现在他们重归于好即将结婚,他甚至离白荷越来越远。
在战场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铁血军人,为什么在面对喜欢的人时竟然会如此犹豫不决?他甚至都不敢对白荷表明心意。
他怕的是什么?是白荷的拒绝。
他怕白荷拒绝了自己后,两个人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而如今傅景淮连被拒绝的机会都彻底失去了。
傅景淮还能说什么?除了一句“恭喜”,他好像什么也不能再说。
“傅大人?”见傅景淮蓦然沉默,白荷叫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白荷也笑着说:“傅大人今年也有三十了吧?家里父母难道不着急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祝东风一样好运。”傅景淮沉声地说着,“这种事情又岂是着急就能解决的?”
白荷轻轻地笑了两声,说傅大人不要妄自菲薄,以你的条件定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你喜欢且也喜欢你的好姑娘。
傅景淮直直地看她,末了垂下眼帘道:“借你吉言。”
三人吃着饭,气氛有点莫名其妙的尴尬,白月薇一会儿看看傅景淮一会儿看看白荷,想找些话题来说,最后却什么话题也想不到,只得埋头。
最后还是白荷自己主动开口说道:“傅大人上次从我这儿拿走的香包已经托人送到了吗?”
傅景淮咽下口中食物,点头道:“送到了。家姐很喜欢,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