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理瞧了半,问旁边的书童道“书童,你可认得他是什么人吗?”书童道“是在这里打更的,姓黄。”巴德理也就带着几个人回来,将此事给了大人知道。大人即派跟冉花园内,把那人叫来书房内。大人一瞧那更夫,约三十多岁,赤红脸,重眉大眼,衣服平常。
大人问道“你是看花园的更夫黄顺?”更夫答应道“是。”大人道“是你那夜晚把贼人拿住的吧!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黄顺道“我在大人这里三载有余,没一人知道我会功夫。那日是我把他拿住的,不过我不想多事而已。”
大人又问道“你是哪里人?”黄顺“唉”了一声,道“大人要问,我不能不实话。我是带罪之人,隐姓埋名躲在大人这里。我原是太原人,叫黄共亮。我父亲曾参加过北汉军队。北汉势败,全家被害。我流落京都隐居,做本经营为业。后来又有人荐我来大人宅内看花园。“
巴大人问道“十八般兵刃,你都会用吗?”共亮道“件件皆通。”大人道“既然如此,你就收教两个徒弟吧。”即吩咐人把粟宇斗、巴德理两人叫来。去不多时,把二位少爷领来,大人道“这是你们的师傅,过来行礼。”黄共亮道“我可不敢受二位少爷的礼。”大人道“不可,师生大礼不可废了。就把后花园的客厅做为学房。摆酒!”大人即与先生饮酒。
从这日开始,二位少爷就白念书,晚上在后花园练武。四五年之后,巴德理到了十五岁,黄共亮病亡。巴德理、粟宇斗二人长大后当了侍卫,因高君宝将军出兵,就挑了他二人跟随。巴德理今年已经十九岁,练的飞檐走壁、单刀、铁莲子;粟玉斗也是一身能耐。
二人素有大志,在路上就向高君宝将军讨了一支令箭,乔装改扮,暗访乾坤会。宇斗扛着被褥,巴德理扮作长随的模样,到处寻访。各处庵观寺院、大旅店,每前往店,为的是人多口杂,好访查事。
这一,宇斗扛着行李,道“大哥,咱们有马不骑,气又热。你也不扛行李,净住店吃那些东西,我都不爱吃。我们也该喝点酒,要些好菜吃吃。”巴德理一瞧,前边黑暗暗,仿佛一座村庄,便道“二弟,你看前边不远,也许就是旅店。咱们过去,好好吃些东西就是。咱们要是不为私访,还随大营走呢。如果我们立了一件大功劳,就好越级高升,知道吗?”宇斗点点头。
二人着话,已到了那座庄村。南北大街是条大路,路边有一座茶饭馆,棚底下有七八张八仙桌,有两三个吃饭之人。巴德理道“咱们就在这里坐坐吧。”二人即进了茶馆坐下,跑堂的道“二位客官,喝茶还是吃饭?”粟宇斗道“先要四壶酒。”巴德理要了一个炒肉片、炸丸子,宇斗又要了两个菜。跑堂的把酒菜送过来,二人开始喝酒。
两人正喝得高兴,从那边进来了一个人。只见他约有二十岁,面皮微黄,细眉阔目。他站在棚底下,东瞧西望。然后来在宇斗面前,抱拳拱手,道“大爷,我也不是常要饭的。我是被困之人。落难了,如今一文没有,求大爷赏一顿饭吃!”
宇斗一听,到“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块银子吧。”伸手掏出一块银子,道“给你吧。”那人接过银子,用手托着,“唉”了一声,道“大爷,你给我这银子,倒叫我为难了。吃一顿饭用不完,买件衣服又不够。”宇斗便道“那我再给你一块就是。”又掏出来一块,送给那个人道“这个你可够了?”
那个人一瞧,道“罢了,大爷,救人救到底。不如你要再给我一块银子,让我一家人团团,都会感念二位大爷的好处。”宇斗道“我就再给你一块,那算什么?”伸手又掏出来一块,送给那人。那人一瞧,又“唉”了一声,“大爷,您老人家要是再给我一块银子,我想就能把妻子娶过来,我一睡觉就会想起大爷你来了。”
宇斗心知那人是给自己开玩笑,才要伸手掏银子。巴德理大怒,把酒杯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