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一般出现了两个空洞,大概是声带受损,以致他的嗓音也完扭曲“好饿!”
他眼眶上的皮肉已去了大半,双瞳勉强的挂在眼窝里,而这种单调的眼神已经不能被称作‘人’,而是一具只剩下的丧尸。齐衍难以抑制的低吼着,或许真的太饿了,他咬了咬手腕,简直恨不得把自己一口一口的吃掉。然而等他站起身来,尚能被称之为‘人’的身形数毁去,这东西此时仅是一个形销骨立的活物。
“真是没想到啊,他尽然这么快就可以跟魇池相融,但是比苏快上许多了,”浸烛满意道“我本以为苏就是这些年来最好的杰作了,但是沧溟大人,看来他比之苏过之甚远啊,想来一定能为巫族出不少力。”
看到此情此景凰灭也难免动容,难道齐衍变成如此都是因为自己?
“来人,把准备好的牺牲带上来。”
浸烛说过这一句,大家就见有人从前面偏殿里带出了几个孩童,他们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但四肢都被灵索捆绑着动弹不得。上来的巫女们手指一动就将他们也投到了干涸的魇池之中,而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东西’果,几个孩子不禁连连呼救的靠在了一起,脸上写满了极度的惊惧。
“别……别过来!”
“爹,娘……呜呜呜……”
惊叫和啼哭声混作了一团,然而此时的齐衍已听不到任何声音,在他的视野中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他们脖颈处颤动的脉搏,胸膛里跳跃的心脏。略去所有淋漓的画面,最后一切都化作了阵阵无力的哀鸣,那温暖的血液就像初入水中的浓墨一样,在齐衍的身体中缓缓展开。而他此时正跪坐在墙角中,双手抱着一个男孩的头颅,看动作像是在吸食那人的脑髓。
“阿衍……”凰灭松开了正紧拽着衣襟的双手,呢喃道“我竟眼看着你从一个凡人活生生的变成了妖魔。”
此时,齐衍的森森骨头上居然又生出了新鲜的血肉。凰灭一凛神,只看着那些皮肉一点点生长出来包裹住关节,看着最后皮肤一寸寸展开来遍及少年的身。罪业,这都是他自己的罪业罢了。
忽而,凰灭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沧溟点头后便让浸烛解了他周身禁制。凰灭一动身形,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魇池。
“世尊大人?”说完这一句柏皇也在虚境中睡去了。
四周满是血迹,从地上残肢上来看已分不出到底有几人遗骸,他们都是被活活撕裂噬咬而死,生前必然痛苦万分。看着眼的之人的凰灭也没了半分畏惧,迈开步子便往齐衍所在方向而去。
沧溟饶有兴致的走到池边,说“你道他会如何?”
“世尊现在功力被封,总没能力清理了门户吧,而我看齐衍也已经饭饱了,就算他此时眼中只有食物也不会现下就对齐衍动手。”
沧溟笑了笑,凰灭、栾,他且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阿衍,是师父回来了。”
“唔唔……”齐衍跪坐在尸骸之中,看着慢慢走近的凰灭,他不禁身一颤的打了个激灵,他手中的头颅也随之滚落,正好停在了凰灭脚边。齐衍的目光跟着那头颅而去,几步就爬到了凰灭身边将东西捡起来护了在怀里,仿佛这颗头对齐衍来说不是食物、而是一个玩物。
“阿衍,为师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凰灭蹲下身子,冷然的脸上不再透露出过多心绪,“这都是为师的错,之前在中皇山,也是我的错。”
青年虽然浑身浴血,可那双圆瞪的眸子竟如初生的婴儿般干净纯粹。
凰灭伸出手去,一下紧紧握住了齐衍的手掌,这躯体的温热让少年通体一颤,引得他也更加用力的抓紧了凰灭的五指。这一时二人周围灵光乍现,青年觉得体内的血液好像在由指间与那人相融,连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慌乱中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