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试着松手,可整个身体就是动弹不得,他的心魂就像被吸摄一般慢慢融入了凰灭的双瞳中。
此时脑中偶有画面闪过,这是?齐衍一怔,他甚至都能读到这人的记忆。
“沧溟大人,他在干什么?”
沧溟拦住了正要近前的浸烛,说“这是在通感。”
“通感?”
“他在用自己的神识和齐衍相连,为自己的意念来驾驭与他,想来凰灭如此做是为了保有齐衍的神智和记忆,只是我没想到他竟会与一个魇奴通感,这绝不是栾会做的。”
一股窒息感自凰灭鼻中生出,现在这感觉就好像有千数虫蚁在噬咬吞食他的每一寸血肉,当真比针扎火燎还要痛苦数倍。凰灭正感力竭之际,却有一股血液自少年掌中融入他体内,但这血液滚烫无比,仿佛要把他身烧灼一般痛苦难当。
齐衍微微睁开一丝眼睛,下意识的喊了句“师,师父,是你?是师父……”
这时齐衍的腕上突然生出一道赤红纹样,这图案一下蔓延开来铺满了他身,瞬间又消失不见了。看来是成功了,凰灭手指松开之际,齐衍已经失去意识的瘫倒在地。
“浸烛,你说这魇池之力同凰灭的念力,到底何方更强一些呢?”
“自然是魇池了。”
沧溟摇摇头,说“其实并不尽然,栾是上古的封神,他每每,总是能让我惊讶。但可惜他有了今日这般的举动,便已经成了一个凡人。”
“沧溟大人,浸烛不解。”
“将自己的运数性命都系在另一人手中,这不是只有卑微的凡人才会做的愚蠢之事吗?现在的凰灭,已经不是栾,也不再是世尊了。”
他且要看看,在这两人之中,到底是谁,可以将谁拖入魔道。